客車的三大熱點：出口、校車、新能源
10月17-18日，由中國汽車汽車要聞（China Business Update/China Automotive Review）主辦的2011年重型車論壇在北京漁陽飯店盛大召開。本次論壇主題為：“價格、效率、技術和品牌：面對一個減速的中國重型車市場”。以下為中國公路協(xié)會客車分會副秘書長佘振清先生的主題發(fā)言。
陳柳兵：女士們、先生們，下午好！歡迎參加我們第四小組的的討論，出口與新能源，大中型客車的未來。我們首先請第一位發(fā)言人佘振清先生。佘先生是中國公路協(xié)會客車分會副秘書長，以及中國客車統(tǒng)計信息網首席分析師。佘先生曾經在交通部就職，是中國客車市場專家。他今天發(fā)言的題目是：中國客車的三大熱點，出口，校車，新能源。有請佘先生。
佘振清：我看了一下今天的題目，面對一個減速的重型車市場。恰恰相反，我們的客車市場是加速的。從今年一到八月份的情況看，實際上今年的客車市場形勢還可以，根據(jù)我們統(tǒng)計的數(shù)據(jù)，一到八月份是14.62萬輛，同比增幅為7.57%，應該說今年的形勢超乎于我們去年的預計。
大家知道，2010年對于中國的客車市場來說是值得紀念的一個年代，因為2010年中國客車市場有很多指標都創(chuàng)造了歷史記錄，我們去年同比數(shù)據(jù)比較高，今年的增幅應該會相對來說會有點平緩。但從現(xiàn)在來看，這種增幅十分的強勁。這種形勢不光是今年，一直到明年都會保持下去。特別是今年的高鐵事故，對于整個火車的運輸和客運系統(tǒng)會有影響，高鐵的降速對我們公路運輸是非常大的利好。因為這么多年來火車連續(xù)七次提速，使高速公路客運，或者是我們長途公路客運受到的影響非常大，但是今年突然降速的話，實際上對于我們高速公路客運或者長途客運來說是有積極的意義的。
下面我主要講三方面的問題：一個是出口；二是校車；三是新能源。
關于出口，今年的形勢不錯，是非常好的，但是我們認為由于世界經濟環(huán)境沒有出現(xiàn)根本的好轉，所以目前客車出口持續(xù)發(fā)展能力稍微弱一點。今年的形勢我有一些數(shù)據(jù)，大中型客車出口從2007年以來，客車的出口經過連續(xù)三年的調整，特別是在2009年，達到一個最低谷。2008、2009、2010三年調整以后，到今年上半年，或者一到九月份的情況來看，應該說相當不錯的。我們當時有一個判斷，什么時候客車行業(yè)才能夠真正的走出金融危機的影響，我們當時一個判斷是，什么時候我們的客車出口超過了2007年，說明我們中國的客車行業(yè)走出了金融危機的影響，今年正好是這么一個形勢。
我們從數(shù)據(jù)表現(xiàn)來看，今年一到八月份已經超過2007年了，今年一到八月份客車出口根據(jù)海關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客車出口共計2.53萬輛，同比增幅大約5%左右，出口金額9.17億美元，同比增長38.3%。其中有兩大方面的變化是值得我們去認真思考研究的。第一個方面，2007年30座以上的客車出口中國是5040輛，所占的比重達到22.14%，20座以下的客車出口是一萬四千三百九十輛，所占比重63%。輕型客車所占比例是非常高，60%多，但是大中型這塊所占的比例是比較低的。但是今年2011年這個情況有了變化，30座以上客車出口9325輛，所占的比重達到了36.8%，比2007年增長十幾個百分點。20座以下的出口一萬兩千一百五十輛，所占比重47.94%。大中型的增長了十幾個百分點，輕型的降低了十幾個百分點，這種反差實際上說明了我們客車出口的結構產生了一些本質的變化，這是出口金額大幅度增長的基本原因所在。今年出口翻了一倍。
這種現(xiàn)象說明我們客車出口的創(chuàng)匯能力已經有了迅速的增長，可以預見這種低水平的以出口量增長為標志的客車出口將會成為歷史，我們對客車出口的判斷可能今后會有新的評價標準，評價體系會出來，這是第一個，今年客車出口形勢比較好。
第二個，全球經濟形勢并不樂觀，客車出口的持續(xù)能力較弱，這是我們要闡述的主要觀點。雖然說今年的客車出口形勢相當不錯，但是我們仍然認為，客車出口的根本改變沒有形成，主要基于兩點原因：一是我們覺得今年客車出口的增長很大程度上來自于前幾年被壓抑的需求量釋放。2007年以后連續(xù)三年客車出口在下滑，這種下滑并不是世界上對客車的需求量真正減少了，而是因為經濟環(huán)境的影響，使這種需求得到一定的制約和壓抑。一旦形勢稍有好轉的時候，被壓抑的需求會得到釋放。
打個比方，比如中東，石油價格現(xiàn)在已經基本上恢復到07年的水平，中東購買能力大幅度增強，從今年客車企業(yè)表現(xiàn)來看，很多訂單在中東，有三千輛的，有一千輛的，大訂單，都產生于這個地區(qū)，因為購買能力得到了增強。這樣的話，像中東這樣的地區(qū)，世界上其他像這樣的地方也有好轉。全球壓抑需求被釋放的前提條件，這也是我們判斷出口今年或者明年持續(xù)能力相對來說較弱的一個根本依據(jù)。
因為現(xiàn)在全球的經濟形勢確實并不樂觀，客車的經濟基礎沒有得到本質的好轉。目前的世界經濟我們認為進入了兩難的境地。一方面比如以中國、巴西、俄羅斯所謂的“金磚五國”這些國家為代表的，經濟形勢基本上恢復了，但是面臨很嚴峻的通貨膨脹的影響，我們要實行緊縮的貨幣政策。但是以美國和歐洲為代表的這些國家和地區(qū)，還沒有真正的走出金融危機的影響，他實行的仍然是一種擴張型的貨幣政策。一方面在緊縮，一方面在擴張，到底是緊縮還是擴張，大家的意見并不一致。在這種非常矛盾的前提之下，世界的經濟形勢要想得到根本的好轉，大家一心一意的經濟增長是不可能的。這種訴求產生矛盾的時候那就掰掰手腕子，誰的實力強就按誰的辦。包括美國前不久做的，針對人民幣匯率的議案，實際上大家都在擔心美國和中國有些貿易戰(zhàn)，這就是很明顯的大家的觀點不一致的最直接的表現(xiàn)。
在這種情況下，我認為我們的客車出口的整個經濟環(huán)境沒有得到根本的改變，讓客車出口走上正規(guī)的不斷發(fā)展的軌道上去還是需要時間來考驗的。
因此我們認為，今年客車出口的增長它是一個短期的反彈，持續(xù)性不是很強，這是我們的一個觀點。
第三個，從長期來看，中國的客車已經具備了成為世界工廠的實力，也就是說，中國客車出口遇到的困難都是暫時的，從長期來看，我們有能力，或者有這個實力把出口或者中國客車走向世界的步伐加快。一個方面是中國的客車行業(yè)幾乎薈萃了全球所有的客車技術。我們以前做過一些統(tǒng)計，截止到現(xiàn)在，曾經與國外客車相關聯(lián)的企業(yè)已經達到29家，全球數(shù)得上的先進的客車技術基本上都在中國找到了合作伙伴，應該說這是我們的客車技術跟國外的先進水平越來越近的一個根本原因。中午我們聊天也在說，實際上我們客車技術水平和世界先進技術水平有差距，但是已經不是很明顯了，我們有自己一些獨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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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有專家提到，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我很贊同這個觀點，我們這些技術的取得當然有一部分是自主創(chuàng)新的，有很大一部分是通過引進、吸收再創(chuàng)新，這使得我們技術的進步速度更快一些。改革開放30多年來，客車技術的進步和國家經濟的反映是同步的，所以說我們認為國外的先進技術進入中國的是我們客車技術的一條捷徑。這是一個方面。
另外一方面，中國的汽車已經出口到全球一百個國家和地區(qū)，據(jù)海關統(tǒng)計，今年的一到八月份我們客車出口的國家和地區(qū)已經達到133個，除了整車出口以外還有底盤。其中出口額超過千萬美元的就有23個國家和地區(qū)。出口的地區(qū)包括客車技術比較落后的地區(qū)，也包括客車技術比較先進的地區(qū)，中國客車現(xiàn)在所覆蓋的世界客車市場面非常大，這是我們判斷我們中國客車走出國門的步伐越來越快的很基礎的一個原因?？梢姛o論是技術還是市場，我們的國際化步伐會越走越快，我們目前遇到的問題都是暫時的，都是很現(xiàn)代化的一個東西。
第二個問題，我想談談校車。校車它是未來的，或者說未來幾年客車市場增長的一個很重要的細分市場。從目前形勢來看，安全形勢確實比較嚴峻，但是發(fā)展前景十分廣闊，而且在這個地方我建議國家開征校車稅，這個里面我有兩個關鍵詞是需要跟大家溝通的。一個是我總結的名詞，叫“非專業(yè)性”。目前這種安全形勢，不管是超載還是事故，還是一些七七八八的原因，校車的安全行駛確實得到了社會方方面面的關注，汽車安全行駛的時候我總結了四個字，叫非專業(yè)性。我認為引起校車安全是校車不太安全的主要原因，一個方面，是車輛的不專業(yè)，非專業(yè)性，三個，一個是車輛不專業(yè)，第二個是運營不專業(yè)，第三個監(jiān)管不專業(yè)。
第一個方面是車輛不專業(yè)，中小學校車技術安全條件，這是國家質檢總局頒布的校車標準，標準已經有了，但是我們現(xiàn)在市面上所運行的校車符不符合這個標準？根據(jù)我們不完整的調查，真正符合這個標準的校車非常非常之少，這個就是車輛的不專業(yè)性。這個標準實際上從2001年7月1號就實施了，但是目前市場上我們了解的情況，一方面是普通的運營車，有的是改裝車，有的是二手車，還有一些農用車。更加可惡的是好些經濟不發(fā)達地區(qū)有些三輪車也在做校車，這種校車它根本就不可能保證你運營的安全性，不可能實現(xiàn)國家的期望。五花八門，真正符合條件的校車非常少。
前不久，中國汽車報發(fā)表了一篇文章，北京校車不真，專用校車的經濟效應差是首因。它不是真的校車，是假的，是偽劣產品，或者說不是專門用來運學生的產品。這種校車車輛的不專業(yè)為校車的安全埋下了隱患。
第二個方面是運營不專業(yè)。目前的校車運營有的是公司的，有的是個體的，有的
學校自己開的，更有一部分是家長自發(fā)組織的校車，哥幾個一合計，找個哥們幫我們開校車，送送孩子，這也算校車。這種運營一方面他對安全是沒有保障的，真的出了事故以后，出了事情以后，誰來負責任，沒有一個人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另外一方面，它是不符合國家一些法規(guī)的，國家別說校車了，對一般的運營車輛他也是有要求的。這些要求最基本的東西你都達不到，但是很多都打著專業(yè)校車的幌子和旗號，我在路上不只看到過一輛這樣的車，很多很破的車寫的名字也叫專業(yè)校車。
不規(guī)范運營的這種形式并不是說現(xiàn)在或者這兩年能夠解決的，從政府的力度來看，目前別說別處了，就說咱們北京，政府拿這些現(xiàn)狀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沒有辦法來規(guī)范，沒有辦法給他完全的解決掉。針對目前的這種現(xiàn)狀，像北京市教委，北京市一些媒體報道的官員發(fā)表的談話里邊，從這里邊看對校車近兩年的前景我仍然不是很看好，這種運營的不專業(yè)缺乏規(guī)范的管理流程，或者工作習慣，不僅增加了校車監(jiān)管的難度，也擾亂了市場秩序。這是運營不專業(yè)。
第三個方面是監(jiān)管不專業(yè)，雖然校車的推廣已經成為社會共識，但是時至今日，相關的政府部門并沒有出臺相關的校車運營的管理辦法，或者是管理條例，沒有法規(guī)，無法可依。實際上校車和校車運營與這些校車運營有關的國家管理部門多達五、六個，教育部、工信部，包括交通部，公安部，安監(jiān)總局，全國汽標委。有這么多部委來管這塊市場，但是真正的出了問題誰都不管。誰都在管，誰都不管，這是監(jiān)管不專業(yè)的一個最明顯的特征。監(jiān)管不專業(yè)，或者監(jiān)管的職責不明確，使校車的安全管理出現(xiàn)了管理的真空。
當然了，這個現(xiàn)狀可能會得到一些變化，因為我昨天晚上看電視，周永康在電視上還在說，要加強校車的安全管理，要從立法的角度加強校車的安全管理，國家領導人發(fā)出的這個聲音，我想下面的進度會加快的。
第二個方面，校車市場空間非常大，有關資料顯示，美國目前有44萬輛校車每天接送兩千五百萬中小學生，什么概念？一輛車平均要送56個人，占所有中小學生的54%。如果是按照美國目前這個水平來測算我們未來的校車市場有多大，我做了一個計算，當然美國是包括中小學生，但是我們國家校車主要是在幼兒園和小學這個階段，我并沒有把中學生列進來，如果把中學生列進來這個數(shù)據(jù)還要大?，F(xiàn)在按照美國水平來測算，我們將達到106萬輛校車需求。目前我們校車應用主要是中小學生，截止2009年，我們的幼兒園總數(shù)是13.8萬個，在園人數(shù)是2675萬人。小學是28萬所，在校學生超過一個億，一億零七十一萬人。小學生加上幼兒園的是一億兩千多萬人，如果按照美國人目前擁有的平均每輛車56.8個人，按這個來測算的話，要達到11萬輛左右。我把這個數(shù)據(jù)稍微放大了一點，美國這個數(shù)據(jù)包括中學生，中學生塊頭比較大一點，另一方面我們國家的孩子們占的座位數(shù)要少。我是按照平均每輛車60人的比例來測算的。
未來校車總數(shù)達到106萬輛，實際上這個106萬輛如果實現(xiàn)的話，別說是十年，或者二十年實現(xiàn)的話，這對我們客車市場來說都是了不起了不起的市場驅動。如果是我們按照目前的這種現(xiàn)狀，按照每年5%的速度來釋放我們校車的市場空間，在“十二五”五年期間，我們的客車市場就會翻番，這個是對未來市場的一個基本觀點，一個判斷。我們覺得未來的校車市場是非常大的。當然了，從目前的現(xiàn)狀來看，我們所有的客車企業(yè)，不管大企業(yè)還是小企業(yè)，對校車市場都是非常關注的，很多企業(yè)有了很多產品。
第三個，加強校車管理，建議國家開征校車稅。校車的這種事故和對交通的擁堵，學校周邊對交通的擁堵，都是我們校車本質的需求，一個是目前的行駛需要我們的專業(yè)校車。另外一個，學校周邊基本上每一個中小學生的周邊都是一個交通的堵點，要解決這些問題，校車實際上來說把校車運營抓好是個很根本的解決問題的方法。
現(xiàn)在國家教育部已經在六個地方實行試點，但這六個地方實際上是先有市場再有試點，并不是國家專門去做的。這些地方往往是我們很多客車企業(yè)賣到這個地方去了。比如德清，我們有企業(yè)把產品賣到這個地方去了，這個地方校車運營開展的不錯，所以教育部把它列為試點城市。
我們認為如果要抓好校車的運營，第一個是要立法，要制定法規(guī)，制定規(guī)范性的運營法規(guī)，或者是校車運營管理辦法，或者是校車運營管理條例，趕緊出來。制定法規(guī)的目的就是要明確責任。到底誰來管理，出了事故板子應該打在誰的身上，都應該有很清晰的思路，國家至少在法規(guī)法制方面要有一些考慮和想法。以法規(guī)為基礎，對校車的運營實行規(guī)范的管理，這是國家針對校車安全問題應該表明的一個態(tài)度。這個法規(guī)我們認為一方面要明確政府的監(jiān)管職責，明確校車運營網絡的規(guī)范和建設，明確校車運營的財政補貼條件，規(guī)范校車運營的管理，規(guī)范校車駕駛員的管理，明確校車運營的法律責任，這些方面。應該在這個法規(guī)里面都有體現(xiàn)。
第二個就是明確職責，有了法規(guī)，明確誰來管理，建立一整套比較完整的完善的行政管理體系，理順行政管理體系，明確政府部門的監(jiān)管職責是國家解決校車安全問題最直接的手段，目前校車這么多問題，我們認為沒有什么辦法能夠解決，只有通過立法，通過國家加強監(jiān)管，才是一個最根本的解決辦法。從目前校車試點來看，現(xiàn)在由教育部牽頭，假設未來的校車管理就是由教育部牽頭來管理的話，我們認為至少在教育部要設置校車司，要有一個司級的單位主抓這個問題，在各個省的教育局要有校車處，這種行政管理體系有很清晰很明確的分工。出了問題有人抓，有人管，有人承擔責任，這是最基本的方式。
第三個是籌集資金。說實在的，我們國家從媒體上報道的，現(xiàn)在是全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僅次于美國，去年已經超過日本，但是我們老百姓的幸福指數(shù)和很多西方國家，和美國更加沒法比了，和很多西方國家還是有距離的。我們很有錢，有很多錢，怎么來花？怎么來分配？這需要體系。我們覺得要保證校車的運營，要有一個長期的資金支持，并不是說一筆拿出一千億，或者拿出兩千億就能夠解決問題。所以說為了孩子，為了國家的未來，我們建議國家開征校車稅，來保證我們校車正常的運營，一攬子的解決資金問題，只有這樣的話，我們才不會因為運營者去考慮利潤，去考慮這些問題，而忽視校車的安全。也不會說因為經濟效益不好，北京校車不征，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美國現(xiàn)在的校車全部由政府來買單的，有明確的立法，有這種先進的經驗我們?yōu)槭裁床粚W呢？
第四個是規(guī)劃網絡，網絡的規(guī)劃實際上在校車的運營里面非常關鍵，非常重要。一個是提高效率，如果你的網絡規(guī)劃不好，你校車跑的很多，效率不高，這樣是浪費，浪費國家的財政實力。一方面要照顧覆蓋面，二是保證校車資源的合理配置，根據(jù)市場需求不斷變化和調整，保證校車的規(guī)范化運營的環(huán)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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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關于新能源。
我的一個觀點是國家快速擴張的政策將有所降溫，投資要講科學。最近溫家寶總理在《求是》雜志上發(fā)表了關于科技工作的幾個問題，這是在全國科協(xié)大會上溫家寶總理的報告。這里面總理對新能源汽車的看法是非常明確的，在談到問題的時候總理講了幾點：一個是無序發(fā)展，一些地方熱衷于鋪攤子，重復投入，重復建設。二是很多地方處于起步，跟蹤模仿國外的起步階段。三是條塊分割，科技資源分散，產、學、研脫節(jié)。實際上總理對我們新能源汽車發(fā)展看的非常準確的，因為給他的信息反饋很多，他通過很多反饋當中提煉總結出來這么一些東西。他的一些說法是有針對性的，而且有些說法我認為是很重很重的。所以說后來科技部趕緊表態(tài)，試點城市別再擴張了，
二個是新能源汽車，新能源客車這種自燃的事故，有較大的負面影響。我找了幾個。第一個是2001年七月份，上海中山公園附近一輛825純電動公交車自燃，2011年八月份科技部、財政部、工信部以及發(fā)改委，四個部委聯(lián)合發(fā)文，要求加強節(jié)能與新能源汽車示范推廣安全管理工作的通知。要求各試點城市立即開展全面系統(tǒng)徹底的安全隱患排查。通知還強調相關措施和結果必須在9月20號之前報四部委。這個自燃事故實際上不是一個孤立的事件，很多地方出現(xiàn)問題的時候我們就要反思，我們的技術里面有沒有漏洞，或者有沒有需要加強的地方。從總理的總結來看，我們的技術缺乏核心的技術，還有很多領域需要不斷的完善，我們的技術路線根本就不成熟，在這種前提或這種背景下我們盲目擴張，未來必然會為這種擴張付出一些代價。
第三個，煙臺百余新能源客車項目深陷問題，為我們新能源客車項目發(fā)展敲響了警鐘，根據(jù)這個報告山東煙臺中上汽車新能源產業(yè)基地，曾經是當?shù)氐囊惶柟こ?，地方的自主產業(yè)號稱要投資百億的大的汽車項目，是地方政府招商引資的重點工程。但是該公司從2005年成立，曾經計劃投資一百億，但是六年以后，六年過去了，整個項目根據(jù)媒體描述，只剩下一座荒廢已久的爛尾樓和打下數(shù)樁的百萬畝地，我想這種情況不只煙臺這一家，有很多地方可能不止爛到這種程度，但是有很多地方經營是不影響的。
第四個，科技部有關負責人在9月26號表示，要大力發(fā)展節(jié)能與新能源汽車，發(fā)展智能交通系統(tǒng)將是我國中長期的支持重點和發(fā)展方向。未來五到十年科技部研發(fā)與推廣工作的緊密結合，但是他們表示節(jié)能與新能源汽車示范推廣的城市暫時不會增加。
綜合以上四個方面，我們認為國家有關新能源汽車，或者新能源客車的快速擴張政策將會有所降溫，關于新能源客車發(fā)展我有三點建議：一是圍繞核心，無論是國家的新能源客車政策還是地方的新能源客車項目，都應該圍繞核心來發(fā)展，否則政策的效率和項目的效果都受到嚴重的影響。誰能夠充當這些核心呢，我們在前幾年提出過一個條件，或者一個標準。第一個我們認為充當核心的這個企業(yè)要有一定的技術優(yōu)勢，我們當時提出要具有省一級的技術中心，第二個要具備必要的市場技術，年銷量要超過兩千量，不按你的售后服務體系根本達不到，才有可能具備相應的市場基礎。第三個要有較強的市場實力，我們當時提出條件是年銷售額超過十個億，現(xiàn)在看這個條件是已經比較低的了。時至今日，就這樣的標準還有很多新能源汽車達不到標準，它一點技術底蘊，或者是技術積累都沒有，一點市場基礎都沒有。
我們說山東的新能源客車項目之所以深陷泥潭正是因為這種核心，無核心技術，更無核心資本，沒有核心，它是名副其實的空架子，像這樣的空中樓閣，我們干新能源客車的，現(xiàn)在我們了解三四十家新能源客車廠，像這樣的還有很多。
第二個要講科學，新能源客車的發(fā)展是一項長期的系統(tǒng)工程，不能一蹴而就，因此希望在短期就能夠獲利的資本根本不適合于投資干新能源客車，根據(jù)報道，就算每輛車政府給你補一千萬也不足以這么大企業(yè)的運營，不符合經濟發(fā)展的一般規(guī)律。盡管國家政策有強烈推動，但是由于新能源客車相關技術并不成熟，因此我們判斷未來三到五年市場根本不會取得實質性的突破。
第三個要循序漸進，山東這個泥潭是地方政府的泥潭，根本沒有得到社會資本的響應，缺少一個循序漸進的發(fā)展過程。
圍繞核心，科學投入，循序漸進的發(fā)展，用國家的投入來撬動社會的資本，逐漸構建新能源客車堅實的發(fā)展基礎。我們覺得這才是正路子，我的發(fā)言就到這里，有什么問題大家溝通，謝謝大家！
陳柳兵：謝謝佘先生跟我們分享的關于新能源客車、校車方面的一些觀點。我們在第二位發(fā)言人之后可以提問，大家現(xiàn)在就可以把問題寫在紙上，謝謝。
